我和萧长生以前以后进了门,拼了老命将窗子关上。
院子里的花草如潮水一般起起伏伏,在黑暗中变幻着不同寻常的形状。
“事出无常,必有妖。”萧长生脸上都是汗珠子。“赶紧把所有门窗全都关好,不要留下一条缝隙。”
虽然我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,但这是萧长生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,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“白灵怎么办?”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。
万一那东西在趁虚而入,伤害白灵。那就糟糕了。
萧长生回身,在白灵的身上一通乱摸,我眉头皱起一个大疙瘩,“都已经什么时候了,你居然还想干这种事?我告诉你,猥亵妇女儿童是要犯法的,白灵还未成年呢!”
“你想什么呢?”萧长生举起从白灵口袋里摸出的碎片塞到了女孩的手中。
“有这玩意儿,护着她,邪祟不得近身,快抓紧时间。”
萧长生几步窜上楼梯,头顶上响起了噼里啪啦关窗子的声音。
我胆战心惊,将一楼的所有门窗全部关好之后,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。
萧长生再次下楼时,手里多了两个手电筒,从款式和颜色来看,应该是从杜悦的房间顺手牵羊拿来的。
见我和白灵都安然无恙,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“不是说好的,我们抓紧时间离开这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我有些疑惑。
萧长生摇摇头,“走不了了。”
他撩起窗帘的一角,将手电筒贴在了玻璃上。
雪亮的光柱照亮了院子中的一小方天地,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浑身不适,胃里翻腾,差点没忍住,直接吐在萧长生的身上。
无数条花色各异、长短粗细不同的蛇纠结成一团,如水流一般游动。
其中,还有些高高地昂起了脖子,做出攻击的姿势,他们的目标显然是这栋房子。
“别管那么多了,眼下这里还是安全的。咱们身上的血腥味会暴露位置,贸然出去只会引火上身。”说着,萧长生在我身边坐下。
他在那只大背包里掏了半天,取出一只白地青花的小瓷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