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。
直到眼前出现任忠颂那张讨人厌的脸, 我才长出一口气, 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“别停呀,赶紧把我从这弄出去。幸亏两具白骨中间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供我容身,否则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任忠颂一边呻吟,一边庆幸道。
他还活着,我也没什么心情与他计较刚才的事。只阴阳怪气的说道,“您老人家洪福齐天,且死不了。”
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任忠颂挖了出来,我大气还没喘匀,任忠颂突然用油乎乎的巴掌在我口鼻处抹了两下。
一股酸臭的味道直冲脑仁,我被呛得眼泪汪汪。
任忠颂忙不迭在自己脸上也抹了两下,这才靠着他那只宝贝背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。
不知他给我脸上抹的到底是究竟是什么东西?臭不可闻!
我伸出舌头舔了一点儿,直觉五脏六腑都被臭得翻了个个。
“你故意戏弄我啊!”我刚要痛斥任忠颂顽童心性,他却伸手一指不远处。
白骨森森之中,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。
啪嗒啪嗒。“哪里漏水了?”我警惕地看向四周。
“那!”任忠颂伸手一指冒黑气的地方。
呵呵呵嘿嘿嘿呜呜……哭声笑声杂糅在一起声音,大的几乎可以冲破耳膜啊,我头痛欲裂。
任忠颂不慌不忙,伸出食指在我两个耳朵上分别点了一下。
效果立竿见影,我顿时觉得浑身舒爽,耳聪目明。
咚咚咚,突如其来的敲击声,让我再次警觉起来。
“那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,要爬出来了。”我抄起了身旁掉落的一截大腿骨做武器,低声对任忠颂说道。
“没错,做好跑路的准备。”任忠颂活动了一下手脚。
他的运气不错,除了脸上有两处擦伤以外,其他身体零部件儿一个没少。
碰!白骨堆中伸出了一只长着尖利指甲,皮肤白皙的女人的手,而后又冒出了一条粗犷无比布满体毛的大腿。
一手一脚,以别扭的姿势在白骨之海中游了一会儿,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。
“跑跑跑。”我小声对任忠颂说道。
突然,那颗头颅转向我